我的电脑开着,我却趴在书桌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又看见了张慧。
我站在她的面前,把手中的一枝玫瑰花轻轻的插在她的发间。
她坐在一架钢琴前,为我弹奏着一区《牡丹江》。
我笑了,笑的眼角里淌着泪花。
她也笑了,笑的眼眶里流出鲜红的血珠。
或许我不应该做这个梦,她也不应该出现在我的梦里。
夜,不可避免的黑了。墙上的钟表像是一个老迈的老头一样,慢慢悠悠的抬起步伐一步一步的走路。它的两只脚长短不一,却少了一只拐杖。我有心借给它一只拐杖,又怕它趁着拐杖坐在路边上不停的叹息。
它最终还是发出一丝叹息,像是无奈,又像是哀怨。
窗外,青绿色的路灯把我的窗照得像是另外一个世界。那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可是我却生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
电脑上的屏幕还在不停的闪动,那款游戏被我无意间的又打开了。屏幕里,一个男孩站在一个女孩面前,轻轻的在她的发间插上一朵鲜艳的玫瑰花;那个女孩坐在一架钢琴前悠然的弹奏着《牡丹江》。
那朵玫瑰花慢慢的融化了,化成一滩鲜艳的鲜血,从她的头发上慢慢散落在她的脸上,把她的脸染成一片血红的颜色。唯独她的眼睛,还是那样的白,像珠子一样的白。
那曲《牡丹江》的调调也变了样,成了一区哀怨的音乐,缥缈的萦绕着房间的各个角落。
“我把我自己丢了!我丢了我的身体;我丢了我的魂儿;我丢了我的人;我还丢了我的身份证!”
“游戏!那款游戏~~~”
我的耳边又在响起张慧的声音。
她是不是和这款游戏有着某种的联系?
电脑的鼠标被我无意间碰到了地上。它就像是一只被悬挂在半空的蜘蛛,吊在一根黑色的线上,来回不停的晃动。
鼠标背上的那一团亮光,像极了张慧血红的眼睛。
“咚咚,咚咚”楼梯道里又传出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很平缓,和这个楼梯极不般配。
墙上钟表的指针成了一个工工整整的直角。它像是一把被人弯折的刀,随时准备开始时间的爆发。
现在是晚上九点。
我斜躺在椅子上,准备开始聆听楼上激烈的吵闹。这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
那阵轻缓的脚步声慢慢的上楼。他好像在我的门口停了下。
或许下一秒,他要敲我家的房门。
我在等着门板上的敲门声。
门板上没有传来敲门声,那阵脚步又往楼上走去。他走的很轻,像是怕被人听见。
我轻轻的从书桌前站起来,慢慢的走到门后面,眼睛紧紧的贴在猫眼上。
楼梯道里的声控灯还开着,把那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楼上的那扇门应该是被打开了,因为我听见门锁被拧开的声音。
他的脚踩在地板上,发出均匀的声音。
现在已经过了九点,今天晚上楼上并没有传出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没有了这种争吵声,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我劲量用沉闷的语言来描述这一切,因为楼上的那个人又出现了。
茶几上,那把万能钥匙还躺在上面,发出一阵耀眼的光。是时候该它登场了,它有些兴奋。
我轻轻的上楼,轻轻拧开那把门锁。那把门锁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不具备任何困难。
我按了一下门口电灯的开关,灯没有亮,应该是开关坏掉了。
房间里,还是一如既往的黑,处处弥漫着腥臭的气息。唯独那扇卫生间的玻璃门,散发着一片淡淡的青绿色的光,把这间房子蒙上了一层诡异的色彩。
“唉~~~”房间里,有人发出一声长叹。像是一个男人;也像是一个女人;或者是一个鬼发出来的。
那阵声音低沉还带着一丝无奈。
我特意看了看客厅的墙角,那台电脑是关着的。
“唉~~~”那声音又不知道从那个角落里传出来。是卫生间?还是漆黑的卧室?或者是厨房?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那扇散发着青绿色光的卫生间的玻璃门,听见里面隐隐约约传出来一阵细小的流水声。
我轻轻的拧开门把手,卫生间里一片空空荡荡的。墙角的莲蓬头上,还在不停的往下滴着水珠。洗手台上,散落着还未来得及擦拭干净的泡沫。而且,上面还有一片水迹。
应该是刚刚有人进来过的!
可是那个人现在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我转身,正要走出卫生间,眼前却突然出现一个人:一个我不认识的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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