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看着柱子,一脸的茫然。
柱子是满脸的凄惨:“那是我二大爷!”
他对我慢慢的讲述着他二大爷的故事。
很多年前,他刚刚结婚。可是在新婚的当天晚上,新娘子莫名其妙的在这棵树上吊死了。
后来,他又找了一个媳妇。他的第二个媳妇,每天晚上都会在这棵树下不停的溜达,嘴里一直不停的嘀咕着:这里就是我家;这里就是我家。
她还是死了,也是在这棵老槐树上吊死了。
从此以后,他每天的生活就是坐在这棵老槐树下,嘴里不停的嘟噜着:这里就是我家;这里就是我家。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我有些不耐烦了。他二大爷的故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后来又娶了一个媳妇!”柱子掐灭手中的烟头,淡淡的说道:“他最后的一个媳妇,是一个捡破烂的老太太!”
什么?当我听到‘捡破烂的老太太’的时候,我的心还是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她现在在哪里?”
“已经失踪了许多年了!”柱子长长盘腿坐在地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自打我来到这个世上,我就没有见过她的面!”
“我能不能去她家看看!”
“没用的!她从来不在家里住!她是我二大爷为了传宗接代从外地买回来的!我只知道,她是一个瞎子!”
瞎子?
我曾今见过她许多面,也曾今特意注意到她的眼睛。她的眼睛,一会儿是红色的;一会儿是绿色的。
是什么样的眼睛,才能变换颜色?
只有白色!
白色的眼睛,那不就是瞎子吗?
但是眼前还有另外一个问题:这个自称是柱子的人,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也在玩那款游戏!”他起身,又坐回在驾驶座上。
我也跟着他起身,拉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
黑乎乎发车里,让我坐的很不习惯。
“能不能把车灯打开?”
“你的肚子里,还会安装电灯吗?”
他说的很有道理,说得我哑口无言:虫子的肚子里,只会有血管和内脏。
游戏里,那条青绿色的虫子把我一口一口的慢慢吞下去,又吐出来。
现实中,我们坐进车里,又从车里走出来。
现实,和游戏竟然是如此的想象。
可是那张冥婚照和那个捡破烂的老太太,又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柱子好像知道我将要问他什么问题,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我也是无意间点开了那款游戏,我这一切只是按照游戏上面所说的行事!”
“那款游戏都对你说了些什么?”
“他说让我到东山陵园的门口接你!”
“你又为何把我带去见你二大爷?”
“我有些想念我二大爷了,我只是带你去见见他!”
“这款游戏你玩到了第几关?”
“我压根就没玩!那不是一款能玩的游戏,而且也不需要我们去玩!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款游戏安排好的!”
他说的没错,这款游戏根本就不是人玩游戏,而是游戏玩人。
他把我送到我家小区门口,已是天黑了。小区的路灯,把路过的每一个人的脸照的绿幽幽的。他们不像是一个人,更像是住在陵园里的鬼。
我下了车,路灯把这辆本来就是绿色的车照得更加的绿幽幽,像极了游戏里面的虫子。圆滚滚的眼睛散发出两道绿幽幽的光柱;车前的一只大嘴,仿佛要把我吞进肚子里。
我本来就是从它的肚子里钻出来的。
“晚上陪我一起吧!”一个人长期的寂寞,会莫名的孤单。不管他是一个男人还是女人。
我喜欢女人,这不可否认。
但我更需要一个朋友。
走到我家楼下,我习惯的看了一眼楼下的花坛。那个捡破烂的老太太今天没有出现。
她已经一天没有出现在我眼前了。
刚走到楼梯口,我又看见了手物业费的老太太。她看见了我,急忙神秘兮兮的真把我拉到一边:“你家的房门怎么是打开着的?今天一天开了一天了!你赶快回去看看是不是你家进了小偷?”
我急忙跑回家。
房门是虚掩着的,的确是像有人进来过的痕迹。因为地上,有一串淡淡的脚印。
家里,什么东西都在。电脑的屏幕里,那张冥照中,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的眼角中,还在不停的流淌着血迹。
猫儿依旧还蜷缩在角落里,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电脑屏幕。
茶几上,多了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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