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清儿将帕子收进了袖子里,“兰成公主亲自出来寻物,本就是大事,何不一起告知了你父皇,这才像兰成公主该做的事情。”
说着,轻轻转身往府里去了。
余下拉扯中的三个人,终于意识到面前的竹婉如顽石一般根本挪不动半步,也纷纷拍着袖子,结束了争执。
公主摔头回府,贴身婢女也尾随而去。
齐清儿握着帕子等了三日,丝毫不见兰成公主那边有任何动静,似乎后街的事,没有生过一样。
晚间。
她捧着一杯清茶,对着竹婉道:“秋韵楼里的头牌杨柳,你可认得?”
竹婉立在一旁,道:“认得,对于那些爱风花雪月的,秋韵楼是个极好的去处,且在京城当中也小有名气,那里的头牌自然也名头不小。”
齐清儿,“杨柳是她本名?”
竹婉,“一般的姬人,红娘都会在她们正事接客之前取个好听又上口的义名。我听说这个杨柳是不接客的,只卖艺,至于红娘是否改了她的名讳,我就不知道了。只知她头一次出来现艺的时候,名字就叫杨柳。”
到底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杨柳?
光靠这些消息,齐清儿拿不定。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那就是皋兰洁忌讳后街寻物一事,而她真正要的寻的应该是名字中带柳字的人。
可她为什么既寻这样一个人,又不愿让别人知道。
实难言释。
齐清儿掏出丝绢,细细看着上面的这个柳字。
这种字体当是出自手臂有力之人,且具有尚好的修养,依帕子边上的金丝边来看,细到肉眼几乎看不见,当是出自京中哪户三品以上的官宦之家。
这样推理,那就更有点意思了。
齐清儿捏着帕子,在指尖摩擦。
门外传来窸窣的脚步声,步子由远及近,只在一秒。
连竹婉都未来得及作出反应,卧阁的大门已经敞开,随之呼进凉森森的空气。
“若下次有府上的婢女前来禀告你到访,那才叫稀奇了。”齐清儿放下手里的帕子,照站在门口的身影说道。
他看着竹婉退了出去,方道:“那就只能怪你府上的这些人视线太短,根本瞧不见我。”
“你看到过风吗?”齐清儿问。
严颂斜嘴一笑,笑得有些牵强,他走到齐清儿跟前,史无前例的乖乖坐在了边上的软座上,“下次来走慢些就是了。”
他的举止让她微微诧异。
但下一瞬间,她却彻底的愣了半秒。
严颂胸口的图龙玉佩这样显眼的挂在外面,浅紫光萦绕,连上面扯断过的细线,他都没有更换。
**裸的将断结之处摆在齐清儿眼前。
于整条细线上突兀支出的两截,像是恶魔般拨动着她的心。
严颂随意地拎起案几上的丝绢,“柳,这是秋韵楼头牌的帕子,怎的在你这里?”
齐清儿迅冷静,接着严颂的话道:“你如何知道的?”
严颂沉一口气,挑着眉道:“自然是在秋韵楼里看到的了,这样的帕子看过一眼就不会忙望,青楼里有哪个姑娘身上的帕子上能秀出这样的字体。”
说完,又将帕子丢回了案几。
齐清儿继续道:“那么这个帕子便是名姬杨柳的,无疑了。”
严颂听着这不痛不痒的完全没有嫉妒的话,粗辱地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你怎么会有她的东西?”
“捡来的。”齐清儿简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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