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他来有更重要的目的,见齐清儿不预多说,转了正题道:“某人似乎忘了翻案,尽捡了一个姬人的帕子来消磨时间。可惜啊,我却不能,做个御林军统领除了要护陛下周全,还像刑部尚书一样会追查,会结案子。”
齐清儿一听这话。
定是关于虞才人的消息了。
“暗巷行刺一案,你找到破绽了?”她急问。
严颂,“是啊,不知要如何处置,事先来问问你。”
齐清儿,“现什么了?”
严颂,“当初暗杀公主未得手自刎的那个正是御林军中的人,和前任御林军统领还脱不了关系。”
这话自相矛盾。
自暗巷行刺之后,纯净公主府上便一直是御林军的人重护把守,若真是和前任御林军统领有关,那皋璟雯早就性命堪忧,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未可知。
严颂看出齐清儿的困惑,继续道:“前任御林军统领四肢达,却是个胆小如鼠的人,一次未能解决了纯净公主,之后便再没了贼心,动辄就是借酒化解心中的恐慌,不然我也得不到今天的这个位置。据说她和那天牢里的虞才人还是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远房亲戚。”
齐清儿神色凝聚,“你确定无疑?!”
严颂不自然的咧嘴一笑,手拍在大腿上道:“前任统领刘桢现在就在刑部,不信你去问他。”
“严颂,兹事体大,能好好说吗?”
“皋帝虽不愿再用他,但也未彻底费了他的职位,在我手下呆了几日,不过现在被我打到了刑部做事,李轩看着呢!”
齐清儿微了下双眼,要严颂把话规规矩矩的讲清楚比登天还难。
不过照这个意思,那个刘桢当还不知严颂现了他的违逆之举,不然也不会乖乖去的刑部,明知那里关着虞才人。
“我知道了。”半饷后,她道。
严颂,“你知道什么了!”说着瞅一眼齐清儿继续道:“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接下去该如何我猜你也早就算谋。”
从严颂进屋,她就觉得他怪怪的。
听他说完这最后一句话,齐清儿隐隐觉得严颂能现刘桢背后的勾当,少不了祁王的帮衬。
可严颂什么样的脾气。
她自小就清楚。
让他和祁王共谋,那简直不如直接杀了他。
相隔一米的距离,齐清儿能明显的觉察到他的不自在。
但再看一眼他胸口的图龙玉佩也明了了。
祁王是将当初是如何让轩王在圣旨前失仪,那现在他便是将同样的手段用到了严颂身上。
他们两人之间都有同一特点。
不管这个特点,谁的更深,谁的更早,简而言之,情之一字,他们不约而同的对齐清儿动了情,并在情中不能自己。
她将目光锁在严颂胸口的图龙玉佩上,点了点头。
沉默许久,她终于问道:“关于这块玉佩,你为何不问我缘由?”她说出这句话就后悔了。
缘由,如果他问,她当如何解释,实话实说,告诉他是因为她和祁王一夜缠绵么?
很显然,严颂藏了痛的眼神告诉她,她不能这么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最后严颂道:“图龙,你不愿戴着无妨,但请不要忘了你的承诺,你该知道背弃承诺会给对方带来怎样的痛楚。”
齐清儿埋面坐着,直到严颂离开,她都没有说话。
夜深之后,剑枫再次到访。
看他装束和他身上散的寒气当是在暮色下站了许久。
三月的黑夜,冷得和深秋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