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朔北王府,
门前的红色灯笼倒映在青溪之上,雪花在烛光中缓缓飘落,在码头停泊的乌篷船上留下一片白。府内充满肃杀气氛,平日里极少露面的药王谷弟子现在皆执剑在前院逡巡。
漱玉虽三言两语的便将厅内宾客情绪安抚下去,但筵席着实是继续不下去了,宾客纷纷起身告退。至于华林园买卖之事更无人提及,白子休来时自信满满,去时败兴而归,只带了一肚子酸酒,觉的扫兴至极。
陆楚呆在最后才辞别,白安石见他目光不断投向漱玉,知他是动心了。奈何佳人乃是王府如夫人,又是玲珑之辈,他陆公子纵有通天之能也难俘获美人芳心。
漱玉一一将宾客送出门后,才又亲自谢过尚小楼,邀他一同返回了后院,直奔苏幕遮治伤的湖心暖阁。
暖阁之上,苏幕遮正斜依在软塌上,此次随他们出行的药王谷弟子中医术最高的小师姐薏米正在为他包扎伤口,每当苏幕遮佯装痛呼时,小师姐都会吐吐舌头。
笺花抱剑站在一旁,对苏幕遮的行径抱以白眼。倒是小青衣抱着狮子球跪在软塌上,伸头盯着伤口打一激灵,抱以感同身受的安慰:“真的很痛呢。”
漱玉登上暖阁,闻言冷冷地瞪了苏幕遮一眼,说:“都是他自找的,那一剑本可以轻松躲开的,却非要逞能。”
“若不逞英雄,他就不是苏幕遮了。”尚小楼在仆从指引下,走到暖阁的火炉旁,坐下说道。
苏幕遮装痛,哼哼几声,说:“大意了,大意了,对敌的经验还是太少了,这可怪不得我。”
“这可不是大意能造成的。”尚小楼在一旁幸灾乐祸,“技不如人也就罢了,拼着受伤也没伤到对方一根汗毛,啧啧啧,你这功夫实在太差劲了。”
苏幕遮动了一下胳膊,却是真疼了,咧嘴说道:“少说风凉话,否则等本王神功大成,有你的好看。”
“此事必须禀告谷主,若再让你这般胡闹下去,吾等迟早无法向谷主交待。”漱玉打断俩人的拌嘴,斩金截铁的说道。
“别介啊。”苏幕遮怕了。
漱玉不理他,吩咐小青衣:“囡囡,到你射干师兄处取一只白隼过来。”
小青衣清脆的应了,将狮子球放在苏幕遮身边,下榻’“噔噔噔”地去了,苏幕遮怎么拦也没拦住,待小青衣身影消失在楼梯处后,连声嘀咕:“惨了,惨了,惨了。”
尚小楼觉他嘀咕的烦了,将二胡搭在膝盖上,琴弓在琴弦上拉下一串清澈的音律,问:“海流剑派是什么来路,移山经又是什么?”
漱玉将侍女煎好的草药汁儿递给苏幕遮,说道:“海流剑派你或有所不知,但白帝城想必是听过的,他们两派可是数百年的世仇了。”
她回头见苏幕遮将药汁一饮而尽后不堪忍受苦涩的样子,捏起桌上一颗蜜饯递到他口中,继续说道:“三百年前正值群雄逐鹿的战国时代,白家先祖白子阳占据奉节东白帝山,建立白帝城。百年身死后,白子阳子孙被当时江湖号称“白帝”的水渔师驱逐,迁移到了东海海岛之上。”
“而白帝城在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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