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爱情又不能当饭吃。”司马辽嘀咕一句。
他抬了抬斗笠:“说起饭,我们似乎该去吃午饭了,刘老儿杂燠店那鼓眼的说书人估摸着快要开讲了。”
小九摸了摸肚子:“还真是,这鬼天气,让我一直有已吃过午饭快要用晚饭的错觉。”
俩人整了整衣袖,抬脚沿长街向东,准备到秦淮河边上的西口市用饭。
在路过“神算子”卜卦摊时,司马辽忽停了下来,他指了指左府宅邸,目光又示意算命先生:“要不让先生为你测一测姻缘,好得知你何时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
小九瞥了一眼卜卦摊,摇摇头:“算了吧,这卦摊一无铜钱,二无竹签,只摸得手相,看不得面相,一看便信不得。”
司马辽见的确如此,也不坚持,与小九抬脚要走。
盲眼的算命先生开口了:“公子此言差矣,铜钱,竹签,八卦盘只是外物,唯有寻常庸碌之辈方用它们作窥探天机的道具,老夫远甚于他们,甚至不用掐指一算,只需心算便可窥探公子身前身后事。”
“有意思~”司马辽又停住了脚步,“要不测一卦?”
“有意思个屁,能有鼓眼说书有意思?他又不是‘心算子’何步平。”小九拉了拉司马辽,“快些走,小心待会儿刘老儿杂燠店没位置了。”
这年头,同样忽悠人,说书比算命有趣多了。
司马辽一听,顿时也不管算命先生,随小九匆匆走了。只留下盲眼的算命先生,在北方呼啸中,嘴角挑起一丝的微笑。
出了长街,路过瓦官寺,又走了小半个时辰,俩人到了西口市。虽乌云压成,大雪将临,西口市商贾行人却不见少,俩人进了临河的刘老儿杂燠店,鼓眼说书人正喝茶清嗓,尚未开场,但店内已是坐满了用饭或点茶准备听书的客人。
小九环顾四周,正好看见一游侠儿打扮的男子坐在离鼓眼说书人台子略近的位置上喝闷酒。
那晚在建康城东郊,苏哥儿知晓“泥腿子书生”田丰捉去鱼儿姑娘后,也没为难游侠儿,一定要让他说出女子的身份,而是放过了他,让他径直走了。
小九在姑苏城便与游侠儿交好。
游侠儿心系鱼儿姑娘,却不知她现在何处,只能住在建康城,频频与小九接触,期望能在朔北王府探听出些消息来。
小九与司马辽挤了过去坐下,游侠儿抬眼,醉眼迷蒙,见是小九也没在意。
小九要了三坛酒,四样小菜,道:“你莫担忧,‘书呆子’田丰虽恶名昭著,却不是食言而肥之人,他既承诺保鱼儿姑娘性命无忧,鱼儿姑娘便一定会安然无恙的。”
“但愿吧~”游侠儿幽幽叹息,问:“朔北王查的如何了?”
“快了。”
小九说:“吾听笺花师姐说,丐帮弟子已全部接到了鱼儿姑娘的画像。若有熟知鱼儿姑娘身份,或不久前见过鱼儿姑娘的,不日便呈报上来。丐帮弟子遍天下,届时,莫说鱼儿姑娘与影堂的瓜葛将水落石出,便是鱼儿姑娘现在何处,也查的出来。”
游侠儿一声苦笑,却不认为事情大好,实在是因为鱼儿姑娘把守的秘密太过惊人了,足以让天地换个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