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奇怪,就问他,“难道那样吓人的天气还淹不死他?”不知怎么,她们就相信了高峻的判断,话语里对王达不死这件事有着深深的惋惜。樊莺说,你丢他下去的那只陷阱正好在山沟里,随便从上面淌下来一点雨水还不汇聚起来把它灌满了?
她们都看到高峻提着王达下去的时候王达绝望的表情,他不停地挣扎,又被高峻点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他被丢到那只陷阱里,头顶离着洞口还有一人多高的距离。
高峻说,“雨大雨小他都不会死。再说那只洞也不是我挖的,是有人给王达挖的,正好丢他下去。”
柳玉如和樊莺一时间都有些不解。高峻说,“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查事查到人家的痛痒处,他不好出头为难你们,就让王达来。如果王达成功了,他一定会把王达灭口,那个陷阱就是他为王达准备的。现在王达没有成功,幕后的那个人恐怕要去做王达的救命恩人了。”
她们将信将疑。高峻说,怎么那么巧呢,我深更半夜刚掉到陷阱里面,马上就有个人出现了?那里正处在悬崖下边,连个路都没有,那个人出现得悄无声息,像是守在附近。那你们说他守在那里做什么?他那打扮根本不是猎人。
“峻,你的意思是说……他就是在等着王达得手,然后黄雀在后。”柳玉如说。
樊莺道,“真的么?我和柳姐姐与你打赌……就赌……”她想着赌注。
高峻笑道,“你们的人和你们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拿什么来与我打赌,”柳玉如听到这句话立刻抬眼看他,发现他神色平静如常,并不看自己,但他抚在自己背上的手暖暖的。
“以前也许会是这样,但是现在,峻,你回来了,我断定那个幕后人物也许会杀人灭口,那么王达就危险了!”柳玉如说。
现在高峻已经不是什么总牧监,再也不好叫他高大人,再叫,她怕他会不自在,或者想起不高兴的事。但是直呼其名又是她不愿意的,她发现这一个字的称呼似乎更能表达她现在的感情。
“他并没有暴露身份,而且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估计还不到他杀王达灭口的时候。我不出现时他也该知道你们的身份,不是也对你们下了刀子!说明他是铁了心的要掩盖什么事情。”
他说,“不瞒你们,那天晚上我一来就掉到那只陷阱里去了,这个人曾经在陷阱上方探头问我姓名,得知我是高峻后便消失了。在我自己爬上来以前,我听到炭火的嘶鸣和马蹄蹬踏的动静,多半是那人想对我下黑手,却被炭火搅和了。”
“更不要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总牧监了,一个能驱使王达的人,相信我被罢职的事情他多半已经知道了。我倒不希望他干掉王达,不然我怎么验证他的身份?”
“他要掩盖什么,又会是谁呢?”樊莺问。
“掩盖他当年做下之事,这件事如果败露,至少会对他现在体面的身份产生威胁,甚至名誉扫地、甚至性命不保……都有可能。”高峻说。
“峻,除了高长史之外,当年出现在崔小姐身边的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我和樊莺已经大致知道了他的名字,你知道他是谁吗?”
“是柳伯余。”高峻接道。
这下子就轮到柳玉如和樊莺吃惊了,在告诉高峻丹凤镇这些事情时,柳玉如并没有说出这个名字,因为只是她的猜测。
现在这个名字准确无误地从高峻的嘴里说出来,两个人都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柳玉如说,那么,我的猜测就没有毛病了,峻,你知道柳伯余是什么人吗?他就是我的父亲。
“啊?!”这下子又轮到高峻吃惊了。他愣在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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